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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的神治体系

摘要:坐天子之位不可好庶人之剑。战国时代,赵国的赵文王特别喜欢剑术。投其所好的剑士们纷纷前来献技,以至宫门左右的剑士达三千人之多。

庄子的大医医世观

1.信念是人生的主宰。一天,庄子靠椅而坐,仰天而叹,沮丧得如失魂落魄一样。弟子侍立在旁,说:“先生为何嘘叹?人之形体真可以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吗?今之靠椅而坐者,不是昔之靠椅而坐者吗?”庄子道:“问得好。而今我丧失了自我,你可明白?”弟子道:“自我是什么?弟子愚钝,实不明白。”庄子道:“天下万物,都是彼此相对。故没有彼就没有此,没有你就没有我,这就是相反相成,可不知是谁使成这样的?是冥冥之中的道吗?道又是什么样子?骨骼、五腑六脏,遍存于一身,自我究竟是什么?我与谁亲近些呢?都喜欢它们,还是有所偏爱?如此,则百骨九窍、五腑六脏被此有臣妾关系吗?如果皆是臣妾,这些臣妾之间到底是相互制约呢?或是轮流为君臣呢?难道其中真有主宰者吗?唉,人生一旦接受精气,成就形体了,不知不觉中精力就耗尽了。天天与外物争斗摩擦,精神耗尽象马飞奔一样,而自己却不能制止,不亦太可悲了?终身忙碌而不见成功,颓然疲役而不知归宿,可不哀邪!虽说身体不死,有何益处?心神也随身体消亡,可不谓大哀乎!人之坐时,本来就这样花然吗?亦或只我独觉迷茫而别人都不迷茫吗?"

2.坐天子之位不可好庶人之剑。战国时代,赵国的赵文王特别喜欢剑术。投其所好的剑士们纷纷前来献技,以至宫门左右的剑士达三千人之多。他们日夜在赵文王面前相互拚杀。每年为此而死伤的人数以百计,但赵文王仍兴趣不减、好之不厌,整天与剑士为伍而不料理朝政。于是,民间尚剑之风大盛,侠客蜂起,游手好闲之徒日众,耕田之人日益减少,田园荒芜,国力渐衰。其他诸侯国意欲乘此机会攻打赵国。

此时,庄子前往游说,为国君进言,医治国君怪癖。庄子说剑有三种,即天子之剑,诸候之剑和庶民之剑,委婉地指出赵文王的所为实际上是庶民之剑,而希望他能成为天子之剑。赵文王问:“不知先生要持什么样的剑?长短何如?”庄子答:“臣持什么剑都可以。不过臣有三剑,专为大王所用。请允许我先言后试。”大王点头道:“愿闻三剑究竟何样?”庄子道:“此三剑分别是: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大王好奇相问:“天子之剑何样?"庄子道:“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国、泰山为愕,以晋卫两国为背,以周、宋两国为首,以韩、魏两国为把,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勃海,系以恒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按之无下,挥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维。此剑一出,匡正诸侯,威加四海,德服天下。此即我所谓天子剑也。”文王听后,茫然若失。又问:“诸侯之剑何如?”庄子道:“诸侯之剑,以智勇之士为锋,以清廉之士为愕,以贤良之士为背,以忠圣之士为首,以豪杰之士为把。此剑直之亦不见前,举之亦不见上,按之亦不见下,挥之亦不见旁。上效法圈天,以顺三光;下效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动,四海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此乃诸侯剑也。”文王听了,频频点头。文王接着问:“庶人之剑又如何?"

庄子道:“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浓眉长须者所持也。他们衣服前长后短,双目怒光闪闪,出语粗俗不堪,相击于大王之前,上斩脖颈,下剩肝肺。此庶人之比剑,无异于斗鸡,一旦不慎,命丧黄泉,于国事无补。今大王坐天子之位却好庶人之剑,臣窃为大王深感遗憾!"赵文王听了,马上起身牵庄子双手上殿。命厨师杀鸡宰羊,好酒好菜款待庄子。赵文王绕桌三圈。庄子见了,道:“大王且请安坐定气,臣剑事已奏完毕了。”文王坐下,沉思良久。

赵文王自听庄子畅论三剑后,三月未出官门。自此戒绝好剑之痛,一心治理国家。那些剑士自觉再无出头之日,个个心怀忧惧,不久都纷纷逃散或自杀了(《由子杂篇,说剑第三十》)。

3.散人与宰相各有所好。《庄子秋水》载:惠施在梁国作了宰相,庄子想去见见这位好朋友。有人急忙报告惠子,道:“庄子来,是想取代您的相位哩。”惠子很慌恐,想阻止庄子,派人在国中搜了三日三夜。哪料庄子从容而来拜见他道:“南方有只鸟,其名为凤凰,您可听说过?这风凰展翅而起。从南海飞向北海,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这时,有只猫头鹰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只腐烂的老鼠,恰好凤凰从头顶飞过。猫头鹰急忙护住腐鼠,仰头视之道:‘吓!'现在您也想用您的梁国来吓我吗?"

4.开“山中宰相”之先河。一天,庄子正在涡水垂钓。楚王委派的二位大夫前来聘请他道:“吾王久闻先生贤名,欲以国事相累。深望先生欣然出山,上以为君王分忧,下以为黎民谋福。”庄子持竿不顾,淡然说道;“我听说楚国有只神龟,被杀死时已三千岁了。楚王珍藏之以竹箱,覆之以锦缎,供奉在庙堂之上。请问二大夫,此龟是宁愿死后留骨而贵,还是宁愿生时在泥水中潜行曳尾呢?”二大夫道:“自然是愿活着在泥水中摇尾而行啦。”庄子说:“二位大夫请回去吧!我也愿在泥水中曳尾而行哩。

5.“潦倒心”是士人的绝症。《庄子山木》载:一次,庄子身穿粗布补丁衣服,脚着草绳系住的破鞋,去拜访魏王。魏王见了他,说:“先生怎如此潦倒啊?"庄子纠正道:“是贫穷,不是潦倒。士有道德而不能体现,才是潦倒;衣破鞋烂,贫穷,不是潦倒,此所谓生不逢时也!"

庄子在本章中明确指出,对于代表着社会良心的知识分子来说,物质上的贫困并不是疾病,精神上的堕落才是不可救药的绝症。

庄子的小医医人观

1.自立自强是人生立足之根本。弟子问:“人与天地相比,谁大谁小,谁贵谁贱?"庄子道:“人成形于天地,受气于阴阳,立于天地之间,犹如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一般,实在太渺小了,又凭什么自尊自大?计四海之位于天地之间,不似蚁穴之在大漠中乎?计中国之在海里,不似小米粒之在大仓库中吗?天地万物无数,人不过是其中之一;人与万物相比,不似毫毛之在马体乎?”弟子似有所悟,道:“先生的意思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吧?”庄子说:“有这方面的意思。”弟子问:“那么我以天地为大、以毫末为小,可以吗?"庄子道:“不可!任何物体,从度量上讲无法穷尽,从存在的时间上讲又无休无止;可以无限地分割下去,来无始,去无终。因此,大智大慧的人对待远近的看法是:小而不以为少,大面不以为多,知量上各无穷也。他博通古今:远古虽遥不可及,但不感困惑;近虽伸手可及,亦不踮脚去取,知时间上各无起止也。他知天道有盈虚消长、得失存亡,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他明白天道坦荡,故生而不悦,死而无憾,知终始之变化也。计人之所知的东西,远不如其所不知的东西多;其生之时,不如其未生之时长久。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如此则迷乱而无所获世。由此观之,又怎能知道毫末就足以定为至小至细的界限呢?又怎能知道天地就足以穷尽至大之域呢?”弟子道:“我明白了。先生您是说:大中有小,不要以大为大;小中有大,不要以小为小。”庄子道:“似不确切。不如说:大上有大,小下有小。大无穷,小亦无穷。”弟子问:“那物里物外,怎样来分别贵贱,怎样去区别小大?”庄子道:“站在道的立场去看,万物无贵无贱:站在物的立场来看,自贵而相贱;以世俗的观点来看,贵贱不在自己本身,都以外在的荣辱毁誉作标准。以外在的差别去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如果懂得天地如同株米,毫末如同丘山,则无所谓大小之别也。古时候尧、舜相禅让而称帝,但子之与燕王哈相禅让而亡国;商汤王、周武王相争而称帝,但白公争夺王位却自取灭亡。由此观之,争让之礼、尧梁之行,贵贱有时,不一定常贵常贱。

大柱可以撞破城门却不能塞住洞口,用途不同也:骐骥一日奔驰千里,捕鼠不如狸猫,技能有别也:猫头鹰夜能抓蚤,明察毫末,但白天即使双目圆睁却不见丘山,性能有限也。帝王禅接有不同的方式,或同姓相传,或传给他姓:三代间继承的方式也不同,或父子相继,或兴兵讨伐。但如不合时宜,有背世俗。则称之为篡夫。如合其时,顺其俗,则称之为义士。可见贵贱有时,不由自主也。我说弟子,你怎能了解贵贱之门、小大之家?”

2.心智的超脱胜于生死、利害。弟子问:“您不知利害,那至人也不知利害吗?”"庄子说:“至人可神了!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冻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面不能。象这样的人,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对待生死尚且无动于衷,何况利害之端呢?"

3.天道自然,不固执我见则无是非之说。弟子问:“辩论可否确定是非?”庄子答道:“假使我与你辩论,你胜了我,你就果真是,我就一定非吗?我胜了你,我就定是,你就一定非吗?我俩有一个是,有一个非吗?亦或都是,亦或都非吗?我与你无法判断,则人各执己见,有所不明也。那我们请谁来订正呢?请意见与你相同的人来裁判,既与你相同了,怎能判定呢?请意见与我相同的人来裁决,既与我相同了,怎能判决呢?请意见与我你都不同的人来裁决,既与你我都不同,又怎能断定你我究竟谁是谁非呢?请意见与你我都相同的人来裁决,既与你我都相同了,又怎能裁定?那么我与你与人都不能确定谁是谁非,再又靠谁来判定呢?"弟子深感因惑苦恼,问:“那怎么对待是非问题呢?”庄子道,“事物皆有两面。从彼方面看,无不是彼,从此方面看,无不是此。自彼方看问题看不清楚,自此方看问越则很明白。故彼出于此,因彼而有此,彼此并生也。既然这样,那么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年,因非因是。因此圣人不拘泥于是非之途,而明照于天道。此亦彼也,彼亦此也。彼亦有一是非,此亦有一是非,果真有彼此吗?果真无彼此吗?如彼此俱空,是非两幻,彼此不对立面互为偶,则道存于其中了。这就叫道枢。执道枢而文于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以道言之,是无定是,非无定非。照之以自然之明,而不固执我见,则无是非之说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路,物称之而有名。物固有所,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因此,粗与细,丑与美,正与斜,道通为一。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爱,复通为一。唯有旷达者知通为一!

4.身心俱安之道。师徒二人出了山,留宿于庄子故友之家。主人很高兴,命儿子杀赝款待。儿子问:一赝能鸣,一质不能鸣,请问杀哪只?”主人道:“当然杀不能鸣的。”第二天,出了朋友之家,没走多远,弟子便忍不住问道:“昨日山中之木,因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质,因不材被杀。弟子糊涂,请问:先生将何处?”庄子笑道:“我庄子将处于材与不材之间材与不材之间,似是而非,仍难免于累….庄子欲言又止,弟子急持下文:“那又怎处世呢?有材不行,无材也不行,材与不材之间也不行,究竟如何是好?”庄子沉思片刻,仰头道:“如乘道德面浮游则不然:无誉无毁,一龙一蛇,与时俱化,面不肯专为。一下一上,以和为量,浮游于万物之初,物物而不物于物,则还有什么可累的呢?此神农、黄帝之法则也。至于物之性、人伦之情则不然:成则毁,锐则挫,尊则议,有为则亏,贤则厚,不肖则欺。怎能免累呢?弟子记住,唯道德之乡才逍遥啊!”弟子道:“道德之乡,人只能神游其中:当今乱世,人究竟怎样安息?”庄子道:“你知道鹌鹑、鸟是怎样饮食起居的吗?"弟子道:“先生的意思是说:人应象鹤鹑一样起居、以四海为家,居无常居,随遇而安:像鸟一样饮食:不择精粗,不挑肥瘦,随吃而饱:像飞岛样行走,自在逍遇,不留痕迹?"庄子微笑着点点头。

5.明“道”之理,虽死犹生。回到家不到一年,庄子的妻子就病死了。好朋友惠子前来吊唁,见庄子正盘腿坐地,鼓盆面歌。惠子贵问道:“人家与你夫妻一场,为你生子、养老、持家。如今去世了,你不哭亦足矣,还鼓盆而歌,岂不太过份、太不近人情了吗?"庄子说:“不是这意思。她刚死时,我怎会独独不感悲伤呢?思前想后,我才发现自己仍是凡夫俗子,不明生死之理,不通天地之道。如此想来,也就不感悲伤了。”惠子仍愤愤不平。质问道:“生死之理又如何?”庄子说道:“察其生命之始,面本无生:不仅无生也,面本无形不仅无形也,而本无生;不仅本无生也,而本无形;不仅无形也,而本无气。阴阳交杂在冥茫之间,变而有气,气又变而有形,形又变面有生,今又变而为死。故人之生死变化,犹如春夏秋冬四时交替也。她虽死了,人仍安然睡在天地巨室之中,而我竟还悲哀地随而哭之,自以为是不通达命运的安排,故止哀而歌了。”惠子说:“理虽如此,情何以堪?”庄子道“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汝身非汝有出,是天地之委(托付给)形也:生非有,是天地之委和也:性命非汝有,最天地之委顺也;于孙非妆有,是天地之委蜕也,故生者,假借也,假借它面成为生命的东西,不过是尘垢。死生犹如昼夜交替,故生不足喜,死不足悲。死生都是一气所化,人情不了解此理,故有悲乐之心生。既明其中道理以理化情,有什么不堪忍受的呢?况且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人也。”

七情,即喜、怒、优、思、悲、恐、惊七种情绪变化。《礼记礼运》:“何谓人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贫苦,人之大恶存焉。”(吕氏春秋贵生》:“六欲,生、死、耳、目、口、鼻也。”七情六欲,泛指人的各种感情和欲望。《灵枢》说:“心者,五胜六腑之大主也.....

故悲哀忧愁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七情学说认为,异常情绪可以引起脏腑功能失调,脏腑功能的失调也常可引起情绪变化。七情的病因病机学说是中医学基础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庄子“生不足喜,死不足悲”的以理化情养生观对我们正确调养情欲有积极意义。再进一步理解,明“道”之理,虽死犹生;不明“道”理,盈生犹死。这里,既是庄子对人类的终极关怀,也是庄子认为人生要有所作为、乐观向上的殷殷劝导。

6.“无用之用”的保身之福。庄子与弟子,走到一座山脚下,见一株大树,繁叶茂,耸立在大溪旁,特别显眼。但见这树:其粗百尺,其高数千丈,直指云霄;其树冠宽如巨伞,能遮蔽十几亩地。庄子忍不住问伐木者:“请问师傅。如此好大木材,怎一直无人砍伐?以至独独长了几千年?伐木者似对此树不屑一顾,道:“这何足为奇?此树是一种不中用的木材。用来作舟船,则沉于水;用来作棺材,则很快腐烂;用来作器具,则容易毁坏;用来作门窗,则脂液不干;用来作柱子,则易受虫蚀,此乃不成材之木。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有如此之寿。”听了此话,庄子对弟子说:“此树因不材而得以终其天年,岂不是无用之用,无为而于己有为?”弟子恍然大悟,点头不已。庄子又说:“树无用,不求有为而免遭斤斧;白额之牛,亢曼之猪,痔疮之人,巫师认为是不祥之物,故祭河神才不会把它们投进河里;残废之人,征兵不会征到他,故能终其天年。形体残废,尚且可以养身保命,何况德才残废者呢?树不成材,方可免祸;人不成才,亦可保身也。”庄子愈说愈兴奋,总结性地说,“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却不知无用之用也。”

7.寡欲即是解脱。庄子骑着一匹瘦马,慢慢行走在通向楚国的古道上。凛冽的西风扑打着庄子瘦削的面孔,掀起他萧瑟的鬓发。庄子顾目四野,但见哀鸿遍野,骷髅遍地,一片兵荒马乱后的悲惨景象。夕阳西下,暮雾四合。庄子走到一颗枯藤缠绕的老树下,惊起树上几只昏鸦盘旋而起,聒噪不休。庄子把马系好后,想找块石头坐下休息,忽见树下旁边草丛中露出一个空头骨来。庄子走近去,用马鞭蔽了敲,间它道:“先生是贪生患病而落到此地步的吗?还是国破家亡、刀斧所诛而落到此地步的呢?先生是因有不善之行、愧对父母妻子面自杀才到这地步的吗?还是因冻馁之患而落到此地步的呢?亦或是寿终正寝所致?"说完,拿过骷髅,枕之而卧。不一会儿,便呼呼人睡。半夜时,骷髅出现在庄子梦中,说道:“先生,刚才所问,好象辩士的口气。你所谈的那些情况,皆是生人之累,死后则无此烦累了。您想听听死之乐趣吗?"庄子答:“当然。”骷髅说:“死,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容游佚,以天地为春秋。即使南面称王之乐,亦不能相比也。”庄子不信。问:“如果让阎王爷使你复生,还你骨肉肌肤,还你父母、妻子、乡亲、朋友,您愿意吗?”骷髅现出愁苦的样子,道:“吾安能弃南面王乐而复为人间之劳乎!”

8.守中即为公正。弟子又问:“先生说,以道观之。无贵无贱,无大无小。那么有没有一定的是非标准呢?也就是说,先生您知道万物有一个共同认可的真理吗?"庄子说:“我怎么知道?”“那您知道您所不知道的原因吗?”庄子说:“我怎么知道?"“那么万物就不可知了吗?"庄子说:“我怎么知道?即使如此,我不妨尝试着说说。怎么知道我所谓知不是不知呢?又怎么知道我所说的不知不是知呢?我且试着问你几个问题:人睡在湿地上则会腰痛,泥鳅会这样吗?人在树上则心惊胆战,猿猴会这样吗?这三者谁知真处?人喜欢吃蔬菜肉食,糜鹿吃草,蜈蚣爱吃蛇,猫头鹰嗜鼠,人、兽、虫、鸟这四者谁知真味?狙爱雌猿,糜爱与鹿交,鳅爱同鱼游。毛嫱、丽姬,人认为美;可鱼见之则深入于水,鸟见之则高飞于天,糜鹿见之则远逃于野,这四者谁知真正的美色?在我看来,仁义之端,是非之途,或对我有利,或对彼有害,利害各有其标准,我怎能搞清其中的区别?”

9.至德胜于富贵。弟子问:“怎样才算了解大道的人呢?"庄子道:“了解道的人必定通达于理,通达于理的人必定明白权变,明白权变的人才不会因外物而害累自己。有至德的人,入火不觉热,沉水不能溺,寒暑不能害,禽兽不能伤。这是因为他能明察安危,安于祸福,谨于去就,故没有什么东西能损害他。”弟子问;“世士真有至德之人吗?”庄子说:“孔子即是。”弟子问:“何以见得?”庄子道:“孔子周游列国,推行仁义,虽到处碰壁,仍坚持不懈。其忧国忧民之心,可敬可佩、可歌可泣也。一次,孔子游说到匡地,被卫国人层层包围时,仍弹琴高歌,满不在乎。路人见孔子,问道:‘老师您有什么可乐的呢?'孔子说:‘过来!我告诉你吧:我早就忌讳贫穷,仍难免潦倒,命运所制也;我也早就向往腾达,仍未得富贵,时运所限也。”当尧舜之时而天下无穷人,非智得也;当继纣之时而天下无通达者,亦非智失也。时势使然也。行于水中不避蛟龙,此是渔夫之勇:行于陆上不避狮虎,此乃猎人之勇;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此乃烈士之勇;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仲由,你且坐下。我的命运自有老天安排!’不一会儿,有身披铠甲的人走过来,向孔子逍歉:‘很对不起先生!我们以为是阳虎,故包围起来。现在才明白误认先生了,我们马上撤退!’孔子可谓通达权变的至德之人啊!"

10.具体的养生技术。首先,生子不同于老子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他发挥了老子的“长生久视之道”,成为神仙思想。

使“道”与“仙”联姻,为后世道家思想向道教神仙信仰的转化,提供了有利契机。庄子书也因此被后世道教奉为《南华真经》。如他在《逍遥游》篇中说:“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房而年谷熟。”这是古代文献中对于神仙的早期描述。此外,《南华经》、《庄子》书中多次谈到道家的修养工夫,如坐忘、听息、吐纳、周天、导引、守一、心斋等。他在《大宗师》篇中说:“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

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陈撄宁评曰:“若是众人,其息固仍以喉而不以踵也。...生子所谓真人之息,是指内呼吸而言,不是两鼻孔的呼吸。”庄子在《在宥》篇中借用广成子教黄帝之言,论述长生之道说:“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汝形,无摇汝精,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我为汝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阳之原也;为妆人于窈冥之门矣,至彼至阳之原也。天地有官,阴阳有藏。慎守汝身,物将自壮。我守其一,以处地有官,阴阳有藏。慎守汝身,物将自将壮。我守其一,以处其和。故我修身千二百岁矣,吾形示尝衰。”陈撄宁评曰:“这段文章,把长生不死的道理,和盘托出,玄妙无伦。凡后世丹经所言,炼已筑基,周天火候之说,无不在此。”又说:“此数语抵得几百部道书,苟能照之施行,亦未尝不是极好的方法,极灵的口诀。”以上说明,庄子的神仙思想和境界描述,在道教修持中占有极其崇高的位置。

其次,《庄子》中的养生长生思想及某些道术也为后世道教所汲取。《庄子》承袭与发挥《老子》关于道的思想,谓“道有情有性,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并称“黄帝得之,以登云天;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莫知其始,莫知其终;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傅说得之,以相武丁,奄有天下,乘东维,骑箕尾,而比乎列星”。描述真人“登高不粟,人水不滿,人火不热”,“不知说生,不知恶死”:神人“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至人“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提出导引、辟谷、守一等道术及“隳肢体,鹦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的坐忘理论。这些都被道教汲取作为修道成仙的重要依据。司马承祯曾在《坐忘论》中称庄子“坐忘之言”是修道之要,敬信勤行,必能得道;并谓“炼形为气,名日真人”;“炼气成神,名曰神人”;“炼神合道,名日至人”。忘掉肉体生命的存亡,便能大彻大悟,犹如清晨从长夜迷梦中醒觉(朝彻),见到绝对的道(见独),从此便超越时间,不死不生,获得了永恒的生命,超越了肉体的生死。这与佛家由见真实而入涅盘,不生不死,颇有相通。庄子认识到人的生命“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以“尤己”、“无待”为获绝对自由之要,与佛家的核心思想无常、无我也大略相近。后来不少中国知识分子,便是从庄学出发,归于禅宗之顿悟。

再次,《庄子》中的“卫生之经”、“吹昫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纯气之守”等道术也都为道教所继承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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