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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耻感不该成为你放弃治疗的理由——我在我父亲的抑郁中所学到的

2018-04-19 来源:ItGetsBrighter  标签: 掌上医生 喝茶减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减肥 cps联盟 美容护肤
摘要:他吞咽着我们的悲伤,用几年时间慢慢在心中将其堆砌,直到他父亲离世,他闩上心门,悲伤再也无法离去。
2012年四月的一天,我正在做早餐,之后将会和朋友在格拉斯哥中央车站有个约会。我关上火炉,听见父亲叫我去客厅。“见鬼,我有麻烦了!”我想。我坐在父亲对面,在他脸上寻找着令他生气的理由。但是我没有看到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悲伤。有什么事情让他心烦意乱。
 
他整理着他的思绪,我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认为我应该向母亲或其他成年人寻求帮助,但是我猛然发现现在自己已经20岁了,是个成年人。他紧张地吱唔了一分钟,而后用我从未听过的语气说着混杂英语的旁遮普语。他的嗓音沉重而破碎。他告诉我我是家里最年长的,无论他发生什么灾祸,我必须保持坚强。以后将由我来保证全家人的安全。我听不明白。
 
他告诉我他不相信病情能够好转。他想寻求终结。
 
终结?
 
是的,终结。
 
父亲继续说了下去。他不动声色地告诉我如果情况在接下来几周内没有好转,他将终结自己的生命。我请求他改变主意。他叹了口气,耸耸肩,向我伸出双手似乎在恳求宽恕。
 
父亲是他家中的幼子。自幼丧母,由他的阿姨和姐姐们抚养成人。弱冠之年移居到了苏格兰,爱上了那片开放的绿色土地和土地上友善的居民。他很快融入了苏格兰社会,努力为自己开创了一个新的生活。他在阿丁斯顿经营一个小超市20年,直到去年的一次心脏病发作迫使他让我弟弟继承他的衣钵。
 
我一直以父亲为荣,尤其钦佩他在困难时期的坚强。他鼓励我们成为勇敢的人,友善对待这个并不一定以友善作为回报的世界。在911事件过后,我们超市的玻璃被砸毁。父亲并不打算就此关门走人,而是重新收拾这一切。当一个持枪歹徒闯入店面抢劫时,他主要担心的是店内顾客的安危。这使他脸上留下一个不美观却所幸很浅的伤痕。此外,当我们焦虑、哭泣,担心他的安全时,他能够将这些不安都扫空,使我们冷静下来。
 
年复一年,我的父亲在某种程度上担任着他在巴基斯坦的老家和英国家庭之间的中间人,极不情愿地被牵扯入家庭内部事务。他希望为双方都争取最大利益,可是鲜有成功的时候。
 
2012年一月,父亲的父亲逝世了,看到以往坚强而有领导魅力的父亲被悲痛所俘,我感到尤为艰难。他坐在厨房桌边,抑制着泪水。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我难以忘怀,他抬起头望着我,悄声用旁遮普语问:“在英文中,孤儿一词怎么说?”
 
在我们南亚社会中,我父亲的抑郁症被视为软弱的表现。而在一个不幸地沉浸于传播病耻感的文化中,经历苦痛时保持恬淡的静默、假装一切如常,是所有人的自然反应。对有些人来说,精神疾病被视作惩罚-“这是你自找的”。压力源于该社会中偏见人群的巨大,所有人都被鼓励道:“继续好好过你们的生活吧。”
 
父亲的第一次抑郁发作似乎在2004年我最小的弟弟出生后有所好转,我明显察觉到了母亲的欣慰。她的脸上恢复了血色,每次看见父亲的笑容,她心中的紧张就消散了。但是在几年后,由于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抑郁症复发了。在我们的眼前,他渐渐恢复原状。他吞咽着我们的悲伤,用几年时间慢慢在心中将其堆砌,直到他父亲离世,他闩上心门,悲伤再也无法离去。
 
一个夜晚,我在接待客人的大房间外的楼梯上偷听着,我听见有人建议爸爸“把抑郁祈祷走”,“如果祈祷没有用,你一定没有尽全力祈祷”。我竭尽全力抑制着冲入房间把他们都赶走的冲动。我似乎能感觉到父亲的内心,和我的一样,被这些文字淹没了。唯一出现在我脑中的是,他们竟胆敢把宗教罪恶感强加于明显正在被精神疾病折磨的父亲身上。但之后我在心中默默许愿,希望这些人不用经历我们正在经历的苦难。
 
2012年我与父亲在客厅的谈话很长时间盘旋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当他没有执行他的计划的时候,我总是在担心未来某天他会执行。每次我收到超过两个来自母亲的未接来电,我都会做好最坏的打算,找东西支撑住自己再回播。我和姐妹们想知道究竟有多少家庭经历着同我们一样的艰难,当我的妹妹参加把“精神疾病关注”带入苏格兰南亚社会、对其进行教育和帮助的活动时,果不其然地发现了许多同样的家庭。经验很好地教导了我们。
 
在我的父亲克服了精神疾病的病耻感之后,他决定向治疗师寻求帮助。他对治疗的前景很怀疑,但经过时间的考验,他逐渐承认了治疗的有效性。在开始时,治疗师每天让他在不同表情的黄色卡通头像中选一个来表示他的心情。他内心明显没有受到影响,他做这些只是对治疗师进行礼貌的回应。但是过了不多久,他开始用这套量表去衡量所有的事情,任何事情。在我们出去吃饭时,他会开玩笑说,哪个黄色头像最能体现他对这顿饭的评价。这样的时刻让我仿佛见到了过去的父亲。这是个小而令人鼓舞的迹象。
 
我父亲的幽默感,我们怀念却很少注意到的幽默感,正在缓慢却实在地随着时间回到他身上。他永远是最逗的:在任何聚会上,他总能使人发笑。在他开始治疗后几个月的家庭聚会上,他用他的故事招待了一整个客厅的亲戚,就像他从前做的那样,十分自然,如同患抑郁症之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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