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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做得更好我依然感到抱歉,但我开始原谅自己了。”

2018-04-18 来源:简单心理Uni  标签: 掌上医生 喝茶减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减肥 cps联盟 美容护肤
摘要:不妨也试着向内心深处漫溯找到最让你担忧的负性情绪,开始改变信念和看法,开始接纳自己的不完美。因为当我们逐渐开始自我接纳时,我们才能够逐渐开始接纳他人,接纳这个世界。

1一休在春节前死了。

一休是一月一日捡的猫,取名一休大概是希望就此金盆洗手的意思。

新年的第一天,我和先生在一条平常不会走的路上散步,遇到一只冻僵的猫——彻底的折耳断腿伤兵,犹豫再三最后走去路边小卖部要了口塑料袋裹起带走。当时的心理动态大抵如《佝偻猫》的情节描述——反正目不斜视事后还得原路返回拎回家,那干脆当场揣包就走还来的省事一些。

而在一休进家门之前,家里已经有八位元老级流浪猫狗作为不交房租的终身房客居住多年了。

在抱走遍体鳞伤的一休后,还是条件反射般把它送去了动物医院。当天检查结果出来,捂着支付宝心都塞了。在医院治疗了一个月,状况趋于稳定,熟知我们家底的医生建议出院护理即可。临近春节,没有找到可以暂时圈养的家庭,只好硬着头皮带回家建立了隔离区。

因为后续的治疗以及折耳基因有目共睹的终身病患体质,我们商量后打算就地收编不再找领养了,自我催眠权当给不孝女的礼物吧,遂取名——一休。

做完决定当天一休突然开始拉肚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夜咨询了医生猫瘟潜伏期的可能性,想着天亮就跋涉去医院检查。

早上醒的时候,一休已经死了。我却冷静得奇怪。中午时阳光突然劈开云层,整个房间都温暖得不像话。

我突然蹲在阳光里哭啊哭,想着,这真是讽刺极了。

2比起一休的死,我更在意的是,我是否有操作失误,我做得是不是足够无可指摘。

一休的死,在疲于奔命的生活里很快就翻篇了。

但我知道,真正困扰我的,并不是已经无法改变的死亡。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是没有做好保温措施吗?明明那么冷,在电热毯到之前为什么不舍得拿出更暖和一点的毯子给它呢?为什么要在睡觉前把电暖气关掉?为什么不更细心一些?

如果不接出院,有医生护士照顾一定还好好地活着吧?真的只是医生口中的“命运”吗?他只是不忍心责怪我,只是在安慰我吧。

一定是因为我把一切搞砸了...

比起一休的死,我更在意的,是我是否操作失误,我做得是不是足够无可指摘。

哭了一会儿,我又想,也许我是故意的吧。

毕竟那么穷,家里已经有一支多年病号的常驻部队,一休的后续护理及费用可观,而孩子和Seed心理咨询课程的学习几乎侵占了我仅存的时间。每天上药那么频繁,马上就要春节了,总得有人留下照顾它。如果被长辈们发现又多了一只猫大概又是一番吐槽吧。

一个显而易见的负担。

也许,我根本不希望它活下来。也许我并不是那么喜欢动物,我只是把自己投射到无家可归的它们身上罢了。

家里每天打扫得那么干净,可是其实连撸猫的时间都不愿意挤出来。这么多年负重而行真的受够了。

我不禁想,如果那天,没有走那条路就好了。

意识到内心的阴暗面时,我想,啊哈,你看,其实你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伪善的人类。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这让我觉得自由,焦虑随之消失了。

3但我原本是可以过得更心安理得一些的。

以后再也不捡猫了。

我一度认定是因为时间、精力与金钱齐刷刷不到位我才会产生如此强烈的沮丧与无力感的。那干脆就此收手好了。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老师说的REBT理论中说,如果个体将合理的目标和美好的愿望转化为绝对化的“命令”,那么这往往会导致个体的自我贬损、愤怒及自怜。

单纯的顿悟并无法促发人格的改变,但是它可以帮助来访者看到自己是如何持续地对自身造成危害的,并且,顿悟还可以帮助来访者看到怎么做才能帮助自己获得改变。

那么我对自己的“绝对命令”都是什么呢?

我希望拥有独立的人格,我希望按照自己的个人意志行事,我希望有能力为所做的决定负起责任,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善良无私的人。

因为我选择了独立生活,所以我不能求助于他人。

因为我希望按照个人意志行事,所以时时刻刻都得自己作决定。

因为我希望有能力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所以我必须独自照顾这么多猫狗和孩子。

因为我干预了其他生命的轨道,所以我必须负责到底。(我选择了成为严格素食者。)

在这种近乎执拗的完美主义的命令下,我把原本健康、合理的目标和标准“神圣化”为一种绝对化的“必须”。

这不是一种自恋么?一旦偏离轨道,我便感到深切的不安。这三十年所有的艰难、愤怒与抑郁其实是我自己编织出来的牢笼,我被自己裹挟着负重而行。

但我原本是可以过得更心安理得一些的。

我强烈地自我催眠,告诉自己“我不可以做错”,而不是“我希望自己做得更好一些,可人间并非永远顺遂,我该如何从这种一旦不完美的不安里解脱出来呢”?

4当我承认自己可以感到虚弱时,我不再怨愤让我感到虚弱的一休了。

我开始重新审问自己:

我应该如何对待流浪动物?

回答:

收编了一支部队当然会对生活造成影响,我没有义务为一切负责,但袖手旁观更让我无法忍受。

抱持非理性信念所引发的自我耗损式的思维模式:

我永远也不能自私,我必须完完全全觉得值得,我不可以抱怨,不可以有想放弃的心。不然不就是伪善了么?我自作主张干预了它们的生命轨迹,如果我再不全力以赴就太不负责任了。

治疗技术的运用:

1.列一张清单描述插手与袖手旁观的优缺点。换个角度思考,不插手原本就是利弊兼备的。

2.在喜欢做、值得做与绝对需要做之间找到区别。

3.承认觉得累是人之常情。我并没有做好随时随地要为TA们(即使是孩子)全身心付出的觉悟。这既不现实也无法实现。二十四小时观测一休显然是不现实的,我还需要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4.能不出错当然最好,但是“不出错”显然并没有任何现实效果。

当我承认自己可以感到虚弱时,我不再怨愤让我感到虚弱的一休了。

因为当决定收编时,我确实感到开心过。

5没有做得更好我依然感到抱歉,但我开始原谅自己了。

一休死了。

我做了所能做的。

我没有让它在街头孤零零死去。我没有把它丢弃在医院,我付了所有的医药费,带它回了家。我给了它一个名字。

是的,我可能可以做得更好,一休可能不会死。但确实辛苦得喘不过气来了,有几次换药忙得忘记了,可医生说了那并不是致死原因。

没有做得更好我依然感到抱歉。

但我开始原谅自己了。

6接受帮助并不代表着我就是个无能的人。而仅仅是在我觉得虚弱的时候,接住了其他人伸出来的手。

用认知行为的治疗技术,我做了更多的实验。

以前的我为了避免“你看你把生活搞成什么样了”的指责,每天热衷于把家里打扫得一层不染,由此引发的时间不足(没有足够时间给自己和孩子)又让我觉得焦虑,甚至开始自我怀疑为什么要收留八位元老。

最近我不再每天醒来觉得必须吸尘拖地。我开始抓大放小先做更重要的事。当我不再那么纠结于毛发的问题时,我确切地感觉到了解放。

我依然热爱打扫,仅仅是因为在扫除的过程中我感觉到平静。它重新变成了喜好,而不是任务。

更复杂的问题当然不止于动物。

作为一个拧巴出名的人,我对“示弱”深恶痛绝。我的无力有很大一部分源自于我认为我应该完全为自己选择的人生负责,我必须永远是给予者。事实是,我当然不是全能的。我完全是一枚人间弱鸡。

可是弱鸡也有价值。

接受帮助并不代表着我就是个无能的人。而仅仅是在我觉得虚弱的时候,接住了其他人伸出来的手。

而奇妙的是,这种回握给了其他人力量,因为他们感受到了被接纳。

这和输赢无关。

恩,这就是我选择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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